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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示意对方回到座位上。“师……白姑娘的意思是她没事,”林羽觞淡淡开口道,“无须担心,她有分寸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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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看上去伤口要更可怕一些,但实际上姚珍珍确实没有什么大碍。
白郁湄的身体恢复速度一直就比常人要快许多,只是刚才一刀似乎是擦伤了脸颊上的某根血管,所以一时血如泉涌,看上去比较唬人。
倒是倒地的朱明月……
姚珍珍皱着眉头,看向对方的身影。
她知道自己的掌力如何,虽然没有专门修习过掌法,但未曾留手的一掌之下,对方胸骨必然已经大片断裂——她方才攥住对方衣襟时,便已经感受到了对方前胸不自然的凹陷触感,于是方才将人摔出去时也有所留手,导致对方挥出最后一刀,在她脸上留下了一道伤口。
“呼……”她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,走向躺倒在地的朱明月,想要查勘一下对方此刻的状态,好决定是否向此场的主试官请求结束比赛。
女子的脚步才刚踏出一步,倒地的少女身躯忽然猛地颤抖了一下。
她诡异的凹陷的胸口忽然剧烈起伏起来,风箱般的呼气声从她的胸腔中传出,呼哧作响。
“喀啦”一声,朱明月单手撑着地面,半坐了起来,她的另一手还紧紧握着长刀,刀刃上的血水顺着刀柄滑到她的掌心中,黏腻湿润。
少女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。
“我伤到你了,对吗?”她将长刀插进地面,动作缓慢地站了起来,将湿透的掌心凑到鼻尖,嗅闻着铁锈的气味,嘴角微微勾起,“是血……我伤到你了。”
她惨笑着站直身体,再次握紧了刀柄。
“再来。”这一次,说这句话的人是朱明月。
姚珍珍却皱起了眉头。
“啪”一声,是她抬起手,打了个响指。
“不,朱姑娘,这场比试已经结束了,”她说,“睁开眼睛吧,你的视觉和听觉,我还给你。”
“我们不应该将自己的身体,当做胜利的代价,朱姑娘,”姚珍珍无奈地摇了摇头,转过身,就要离开,“你的伤势太重了,去找医者吧。”
“以命换命从来都是最亏本的买卖,你实在不该硬接我那掌的。”
她撂下最后一句话,转身向场外走去,姿态毫无留恋。
朱明月的眼前忽然出现了光,她重新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,听见了血液在血管中隆隆流动的声音,听见了白郁湄冷淡的话语。
……我输掉了吗?少女在心头默默地想着。
……上一次就是这样,我明明已经很努力了,可还是输掉了。
……如果我赢了,玉龙是不是不用死?
……如果我赢了,母亲是不是不用牺牲?
……可是我太弱小,要怎么样才能赢?
——“阿朱,这是我留给你的礼物,不要恨我……不要抵触它。”
……
炽烈的火焰忽然从少女摇摇欲坠的身躯中爆发出来,仿佛她整个人都成为了一支柴薪,用全身的生气与血液去燃烧这火焰。
姚珍珍听见了身后传来的凤凰清啼声。
她的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。
“朱姑娘,”女子转过身,声音中带着欣慰的笑意,“我很高兴。”
她猝然拔剑,“叮”一声,裹挟着炽烈妖火的长刀与苦禅纤细的剑身相撞,发出一声尖锐的脆响。
“恭喜你,你做到了。”迎着少女鲜红的妖瞳,姚珍珍带伤的脸上绽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