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叠票,从窗口退出来,站在大厅一隅,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收据。“棠韵,你怎么在这?”一身休闲装的白周,跟一身白大褂的男人站在一起,白周眼睛落在她手边的发票上。
棠韵很惊讶会在这里突然碰上白周,见她没说话,又追问了几句,“谁在这里住院?需不需要帮忙?”
又指了指旁边穿白大褂的医生,自作主张:“这是我换医院之前的同事,也是我大学同学,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,都可以说一说。”
那人很有礼貌地微微一笑,棠韵只好微微颔首,算是打了招呼,但她也不想跟白周继续多聊。
白周跟同学说了句抱歉,径直追上棠韵的身影,棠韵无奈转身:“我没什么需要你帮忙的,谢谢。”
说完,又朝电梯的方向走去,白周却趁机抽走了她手里的票据之类的,上面详细写着住院人的基本信息,也姓棠,还有年纪,白周几乎一下子猜出,“这是你父亲……”
“拿过来。”棠韵面带愠色 ,实在不喜欢他的毫无界限。
很烦人。
“你果然没结婚也没老公,怎么你父亲住院,这会也是你一个人,我没看到你身边还有其他男人……”白周没给,还是跟着棠韵的脚步,看着手里的东西。
棠韵的忍耐到了极限,懒得听他絮絮叨叨的,抬脚往前走了几步,拉开了些距离。
倏地,她抬眼就看到中间电梯口的位置,一身矜贵高定西装的男人站定,正侧目看向她这边。
不知他看了多久。
两人距离不远不近。
她好似撞进一片黑色暗海,贺凛安眼眸像旋涡似的,吸引着她。男人眉骨锋利,灯光映照下投出几分阴影,西装袖扣泛着蓝色幽光。
只是看起来,气质莫名冷了几分。
不像往日和颜悦色的。
搞得棠韵都有一种出轨被贺凛安抓到现行的错觉,她抬脚想走动几步,脚软得竟没了力气,移动不了半分。
不知谁撞了她肩膀一下,棠韵的鼻尖也撞向贺凛安的坚硬胸口,一时间,鼻尖全是她熟悉的凛冽冷雪松味道。
男人胸膛太硬,撞得她茶色瞳孔里,也带了些水汽,眼尾有些发红,一丝不苟的领口处,喉结微微滑动了下。
棠韵起身,抬眸看向男人,贺凛安个子太高,从他视线看过去,是女孩仰起巴巴的小脸,鼻尖发红,燕尾也是胭色,似欺负得可怜兮兮的样子。
终是不忍心,他抬手,微微虚扶着她的腰,等她站稳,把她纳入他的保护范围。
只是一直没说话。
看两人奇怪的相处状况,跟在贺凛安身后的周挺,也只敢笑笑,没敢出声说话。
他一直就站在贺凛安旁边,清清楚楚看到白周缠着棠韵,包括白周说棠韵身边没个男人的字句,一一都落入了贺凛安的耳边,也落入了他耳朵里。
现在,他微微后退了几步,尽量降低存在感,不想在贺凛安沉默得可怕时,撞上他的枪口。
有点点危险。
只是难免的,他也替贺总可怜了几分,堂堂贺氏集团的当家人,都是旁人想攀都攀不上的关系,怎么落在少夫人那里,贺总竟然成了个没名没分,还拿不手的那一位!
好好笑哦。
他憋得很辛苦。
旁边白周跟了过来,手里还抓着那张发票,没发现棠韵跟贺凛安之间的暗流涌动,依然喋喋不休说着,“我感觉你父亲这个身体,可能调理只是一方面,最重要的还是……”
贺凛安听到耳里,还有什么不清楚的。